洄尔

你说上升或下坠【航禹】

安于现状航×富家少爷禹

炮友转正‖ABO

🈲在文中找三观

🈲上升
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，窗帘不遮光，张泽禹慢慢的就被照醒了，刚动了一下，环在腰上的手就紧了紧，身后的人梦呓一般：“乖，别动，再睡会。”

张泽禹要揉眼睛的手顿在半空中，接着转过身去往左航怀里蹭了蹭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，汲取着左航独特的烟草味的信息素。

左航的手在张泽禹柔顺的头发上揉了几下便没了动作，张泽禹知道，他这又是睡过去了。

他们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结束，他睡觉又轻，太阳一照就能醒，现在埋在左航怀里，安心的不行，便也沉沉睡去。

他和左航是炮友关系，按理说他一个富家少爷要什么样的没有，没必要近十年都耗在左航身上，左航脾气不好，抽烟喝酒打架一样不落，每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，靠经营一家酒吧度日，但是张泽禹就是喜欢他，喜欢的不得了，为了左航不止一次的跟父母吵架，不止一次的离家出走，后来他年纪轻轻步入社会，做出了一番成绩，父母也便随他去了。

左航是他的学长，从高中到大学一直都是，高中的左航很受欢迎，凭着那张脸还有那个痞痞的气质，身边的人就没断过，张泽禹也是那个时候喜欢他的，那时的左航成绩一般，年级中上游，张泽禹则是在中下游徘徊，后来左航高考毕业上了大学，他为了和左航考一个大学，开始发奋学习，早上五点起床，晚上学到十二点，一点一点把成绩追了上去，如愿和左航在大学里见面。

左航在大学是学生会的，张泽禹也追着他去了那个部门，左航看到他后第一句就是：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。”

张泽禹当时很兴奋，他没想到左航对他有印象，于是他连忙点头：“是的，我们一个高中的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当时左航笑了笑。

从那之后他们便熟络起来，两个人第一次是学生会成员的聚餐上，左航喝醉了，张泽禹把他送回家，第二天一早就确立了炮友关系，当时张泽禹还很伤心，想质问昨晚为什么不喜欢他还要吻他，还要折腾他到大半夜，但还是没能问出口，他想留在左航身边，无论以哪种身份。

这一留，就留到现在。

临近十点的时候张泽禹才醒，身边的枕头已经凉了，他洗漱完走出去后，左航只穿了一个裤子在厨房做饭，精壮的上身透过透明的玻璃门被张泽禹看的一清二楚，肩胛骨上还有几道抓痕，那是张泽禹在昨晚留下的。

张泽禹打开门走进去，从后面环住左航的腰，脸贴在左航的背上。

左航把盖子盖在锅上，转回身捧着张泽禹的脸亲了一口：“草莓味？”

“嗯。”张泽禹点点头，“你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
“昨天，给你买的，你不是总说薄荷味的太凉了？”左航昨天去超市买烟，鬼使神差的就走到卖牙膏的货架，想起来张泽禹总跟他嘟囔薄荷味牙膏凉，他就在水果味儿童牙膏那看了半天，最后买了一支草莓味的，拿在手里还觉得稀奇，小孩子用的东西怎么能那么可爱，可爱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衬张泽禹。

“你做的什么饭啊？”张泽禹勾着头去看左航身后的锅。

“给你煮的粥。”左航揉了揉张泽禹的头发，把他往厨房外面推，“去坐一会，马上就能吃饭了。”

吃饭的时候，张泽禹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啊对，我朋友要移民了，他在南恩路那边有一个店面，你要不要考虑给酒吧开个分店，我可以联系他。”

左航喝汤的动作顿了顿，半晌，他摇了摇头笑道：“不考虑，一个就够了，店多了累人。”

他一向喜欢自由，所以毕业后没有进入正经单位工作，而是借钱开了家酒吧，这些年酒吧的收入不错，他也就把钱一点一点还完了，现在交完店面租金，发完员工工资，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，正好够他生活的，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他想要的日子。

张泽禹没放在心上，也没过多过问，他知道左航什么性子，所以不会给左航太多的束缚，两个人之间唯一的约束就是他们之前说过的炮友合约。

饭后张泽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左航就躺在他腿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，中途张泽禹接了个电话，左航看着阳台那个背影，有点恍惚，这几天张泽禹天天跑来他家，无论会不会发生关系，他们都一起睡觉一起吃饭，这让他产生了点一起生活很久的错觉。

张泽禹打完电话后朝左航撇了撇嘴：“我爸让我回家一趟。”

“要我送你么？”

张泽禹点点头。

左航起身回房间套了件白T，随便换了双白色运动鞋，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朝愣在原地的张泽禹招手：“走啊，愣着干嘛。”

张泽禹跑过去，搂着左航脖子狠狠亲了一口，左航这身衣服让张泽禹产生了回到高中的错觉，其实左航不过二十六的年纪，平日里却总是懒散的样子，明明正值青春，他却好像缺了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。

“哥，你好帅啊。”

左航哼笑两声，捏了捏张泽禹的脸：“赶紧走吧，别花痴啊。”

张家老宅坐落在郊区，那里遍地都是豪车别墅，环境也一级好，走不了几步就是一片人工湖和奢侈品商场，人流量不多，算是求个清净，左航开了三十几分钟的车才把张泽禹送到，车停稳了，他把张泽禹的安全带打开：“今天要是回……今天要是去我那就给我打电话，我来接你。”

“回家”两个词差点脱口而出，还好左航及时打住，他是他的家，不是张泽禹的，也不是他们的，他应该清楚，也应该记得。

“好。”

张泽禹下车后左航就离开了，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，马路上车流量渐渐变多，左航知道，他在接近市区，接近属于他的世界，以他的性格，懒散，没有上进心，他本不该来到富人区故意刺激自己，可是今天还是选择来送张泽禹，他是要警醒自己，他和张泽禹的差距有多大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他不能对张泽禹产生不该产生的情愫。

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，他承认这么些年过去，他已经习惯了张泽禹的存在，可是他也在时刻让自己做好张泽禹会随时离开的准备，张泽禹是一个优秀的omega，信息素顶级不说，人长的也好，事业有成，年少有为，在这个alpha称霸的世界里，张泽禹作为一个omega，可以争得一席之地，这样的天之骄子，不该和他这么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在一起很久。

如果说大学期间，他还心安理得的接受张泽禹在他身边呆着，那么现在，到了本该成家立业的年纪，他就该慢慢的将张泽禹推开，让张泽禹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世界。

张泽禹回到张家后的一连几天都没再联系左航，左航也依稀能猜出来张泽禹为什么不联系他，作为商人世家，利益在首位，而壮大利益的方式其中之一就是联姻，张家已经宽限了张泽禹太多年让张泽禹去放肆，现在确实该让张泽禹收心，好好回报张家对他的生育之恩了。

约莫一个周过去，张泽禹终于联系了他，他们约在一个咖啡厅见面，左航站在落地镜前，看着精心搭配好的衣服，自嘲的笑了笑，他在张泽禹面前完全可以没有形象，可是今天他却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，不出所料的话，他和张泽禹在今天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。

咖啡厅内的装潢很静雅，熏香一闻就知道是高级货，左航不是很喜欢来这种地方，会让他觉得不自在，可这种地方无疑是谈话场地的最好选择，不能大声喧哗的环境会让他们静下心好好聊一聊，无论是合作还是日常，在这种情况下，他们都能保持冷静。

张泽禹的脸色很不好，透着疲态，黑眼圈也重了不少，仅仅是一个星期，脸就小了一圈。

左航落座后，两个人沉默半晌，左航用指腹摩挲这咖啡杯，杯子的纹理是浅浅的细痕，上面点缀着小小的黑点子，格外好看，他却没心思去细细欣赏。

“左航。”

左航抬起眼，看着张泽禹。

“我们谈恋爱吧。”

左航摸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，故作轻松的挑了挑眉，笑道：“你忘了我们当初说过什么了？”

“只做不爱。”张泽禹怅然若失的点点头，眼里挂上一抹祈求，“可是真的不能试试么？只是谈个恋爱，和之前无差。”

“有差别的，张泽禹，如果我们是炮友，我不需要对你负责，对么？可是如果我们谈恋爱，那我就要对你负责，你觉得，我是能对你负责的那种人么？”左航两腿交叠在一起，上身往后靠在椅背上，“你应该明白的，除了性，我给不了你别的东西。”

张泽禹垂下头去，心脏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，如果他现在十五岁，在初见左航的年纪，那么他可以再耗费一个十年去追随左航，可是他现在二十五岁，十年后三十五岁，再十年四十五岁，他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？

上次回家后，爸爸在桌子上放置着几张照片，各个都是顶级alpha，各个都是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，他们无一不家大业大，和张家用古话说就是门当户对，他本想拒绝，可是爸爸打断了他。

“如果你现在十八，告诉我你不想考虑婚事，那么我不会强迫你，因为你还年轻，你还没玩够，可是现在你已经二十五了，爸爸没耐心再任你放纵七年，你跟我说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十年，那么现在我问你，这十年，他给你了什么？如果你们现在在谈恋爱，爸爸可以拒绝外界联姻的意愿，也可以接受他，可是你们没有，小禹，你是一个omega，当初是你一再坚持他会对你好我才放任你们去相处，可是他对你好么？你张泽禹，张家独自，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张家大少爷，在他那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，你还想替他狡辩什么？”

爸爸的语气平淡，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，可是却字字诛心，让他无话可说，无言反驳，他一意孤行十年，不是没有想要过名分，可是他不敢，他怕左航离他而去，他一直活在他为他自己构建的乌托邦里，蒙着眼不去看现实，可到了年纪，变有人把他强硬的拉回现实，让他眼睁睁看着，血淋淋受着。

最终他也是沉默，爸爸让他冷静几天好好想想，他也想了，也尝试着去和那些alpha接触，可是他满脑子都是左航，左航对他笑的样子，左航给他做饭的样子，左航工作的样子，他放不下，也忘不掉，最终他说服爸爸也说服自己，尝试着去挽留左航，挽留他的十年。

“我……”张泽禹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，左航那些话远比他爸那些话更有杀伤力。

“行了，张泽禹，一些话我以为不用告诉你你就明白，可现在看来你好像……不是很明白。”左航调整了一下姿势，支起胳膊撑着下巴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，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之前不是，现在不是，以后也不会是，我就是这种人，没有责任心，没有道德感，没有上进心，安于现状，这样的我，什么都给不了你。”

“我不怕。”张泽禹抬起头，眼里蓄满了泪水，直直的盯着左航，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，只要你爱我，我也爱你。”

左航避开他的眼神，强压着心里的痛，冷笑道：“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，爱随时都可以消失，你二十五岁了，怎么还在幻想爱情？”

张泽禹深吸一口气，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，那口气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，让他几乎要窒息，他的十年在一点点分崩离析，碎成渣子让他咽进肚子里。

半晌，张泽禹呼出一口气：“左航，在我这里，爱永远最值钱，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
“因为你什么都不缺，少爷，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，你缺过什么么？”

“是，我什么都不缺。”张泽禹点点头，“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我伸手就会有，所以它们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，但是我有对于我来说很珍贵的东西，我把它已经给你了，不管你要不要，就算是我强塞给你的，你也已经拥有了，哪怕在你这里不值钱，你也拿到手了。”

离开之前，张泽禹留下一句话：“左航，我还是那句话，我可以什么都不要，只要有你，对于我来说就够了，这句话永远有效，还有，我要订婚了，在下个月，如果你……接受我，就联系我吧。”

张泽禹离开之后，左航呆在原地，久久未动，他和张泽禹厮混的日子彻底结束了，他有点后悔，不是后悔拒绝了张泽禹，而是后悔开始这段关系，他早该知道的，会有这么一天，如果关系未曾开始，张泽禹也不至于红着眼看着他。

过去的几年间，别人都说在他和张泽禹中，是他站主导地位，实则不然，他们俩之间，一直都是张泽禹在决定这段感情什么时候会结束，而他则是在习惯接受张泽禹会离开这个事实。

他深知他给不了张泽禹好的生活，因为张泽禹原本的生活就是在顶端，是他达不到的，何提超越，张泽禹跟他在一起，无论是恋爱也好，结婚也罢，无疑都是在抛弃宽广的原野来奔向他的一亩三分地。

这段感情维持那么几年，确实也该结束了，他应该放手，让张泽禹去回归属于张泽禹的世界，至于爱不爱的，一个人不在身边，就算惦记又能惦记几年？比起短暂的爱，张泽禹更应该活在要什么有什么的世界里。

他拥有张泽禹的时候对他好，不再拥有的时候祝他更好，这就够了。

他们之间的结局，就应该是不再耽误，然后相忘于江湖。

左航叹口气，起身回到空荡荡的家，浴室里那管草莓味的牙膏还有张泽禹的洗漱用品他没扔，只是收了起来，放在储藏柜最里面。

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，这天晚上，左航接到了张泽禹的电话，他被铃声吵醒，迷迷糊糊的看着来电显示上的“泽禹”，猛地就清醒了，铃声响了半天，他没有接，而是去浴室洗了把脸，刚出来，铃声再一次响起，这次他没能控制住，接了，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。

“您好，是左航先生么？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很抱歉打扰到您，您的朋友喝醉了，您能来接一下他么？”

左航顿了顿，生硬的说道：“你联系别人吧。”

“他的通讯录上只有您一个人。”

后面说了什么左航已经忘了，他只记得他鞋都没换就跑下楼，按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一路赶到酒吧，张泽禹一个人在卡座上坐着，桌子上满是空酒杯，身边站着一个beta服务生，服务生见到他跟见到救星一样。

他把张泽禹带回了家，给张泽禹擦拭身体的时候张泽禹迷迷糊糊的抱着他的脖子。

“左航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左航……”

“我在，乖，别乱动，给你擦擦。”

“左航。”张泽禹抱着左航的脖子不撒手，“你来接我了么？”

“是，我来接你了。”左航无奈的把热毛巾放回盆里，手支在张泽禹头侧保持平衡。

“左航，我不想跟陌生人订婚，我都，都不认识他，我也不喜欢他。”张泽禹也不管左航回不回话，就自顾自的说，语言毫无逻辑，“我不结婚，我什么都不要，要你，我们，我们结婚。”

左航轻柔的用手把张泽禹的碎发理了理，一些汗湿粘在额头上的被他一根一根挑开，张泽禹自己呢喃一会就睡着了，搂着左航脖子的胳膊也垂了下去，脖子上一轻，左航的心也随着空空的，他在张泽禹嘴上烙下一吻，重新打湿毛巾开始给张泽禹擦伤。

忙完一切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，左航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张泽禹，脑子里一直是张泽禹刚刚的那几句话，末了，他拿起手机站起身，朝客厅走去。

“喂，阿城，是我，前几天你跟我说的那个店面现在有下家了么？”

“没有啊航哥，怎么啦？”

“你帮我跟那个老板说一声，我打算盘下来，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，我们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
“你不是前几天还说不打算开分店么？”

左航笑了笑：“出了点变故，打算多赚点钱养家。”

“成啊，我明儿就给你联系，明天上午你们就能见面。”

“谢了，阿城。”

“嗐，你跟我客气什么。”

挂了电话后，左航转身环视这间房子，两室一厅，对于他和张泽禹来说可能有点小，过段时间分店稳定下来就换一套大一点的，沙发也要换一套新的，茶几换成张泽禹喜欢的白色。

他突然就不想松开张泽禹的手了。

第二天中午，张泽禹才醒，身下是柔软的床铺，他猛地弹座起来观察四周，看到熟悉的布局后松了一口气，可是看着卧室门，他却怎么都迈不出去脚，在心里做了半天的思想准备，打开门，客厅一个人都没有，他想，他刚刚在想什么，在想怎么面对左航么？明明左航连家都不在。

门对面的墙上粘了一个便利贴，是左航的字迹“电饭煲里有粥，头疼的话就再休息会。”

他把纸条揭下来，叠了叠放在口袋里就走了。

左航谈完合同已然是下午了，他不知道张泽禹还在不在家，忐忑的打开门后屋内一片昏暗，张泽禹不在，他又走到厨房，锅里的粥一点没少，他想，张泽禹可能还在生他的气。

两个人又断了联系，左航每天忙的脚不沾地，到处奔波，累的回家倒头就睡，饭也是挤时间吃的，即使这样，他每天也觉得挺开心的，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人去努力，也是第一次想和一个人拥有一个家庭。

忙完一切后，左航又开始纠结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张泽禹面前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张泽禹恢复联系，之前那些人跟他断了就断了，他从来没主动回头联系过谁，一点经验都没有。

时间一天天逼近张泽禹订婚的日子，左航每天都开着车到张家老宅楼下，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张泽禹卧室的方向，等天微微亮再回家。

这天，他照旧到老位置坐在车里看着张泽禹卧室的窗户，今天关灯关的格外早，他点了一根烟，降下车窗静静抽着，过了没多久，他听到张家大门打开的声音，寻声看过去是张泽禹，拎着一个大箱子正在悄咪咪的关门，他没有多想，就打开车下去，张泽禹看到他明显愣了。

“左航？你怎么在这？”

“我……你怎么出来了？”

张泽禹掂着箱子走近他：“离家出走，逃婚，你呢？”

“我……接你回家？”

张泽禹眼眶一热，冲上前搂住左航的脖子。

左航轻轻的抚上他的背：“我……我这几天开了个分店，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，应该养的起你，你愿不愿意跟我委屈一下？”

“烦死人了左航，你烦死人了。”张泽禹哽咽的说着，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左航肩膀上。

车行驶在路上，这次是回家的路，张泽禹坐在副驾驶上一直侧着身盯着左航，就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样。

“别看了……”左航无奈的开口。

“我感觉我像做梦一样。”张泽禹伸手掐了一下左航的大腿，“疼么？”

“挺疼的。”左航顿了顿，“万一今天我没来，你怎么办。”

“我拖我朋友在外面找了个房子，我爸要是开除我我就去打工，然后慢慢追你。”

左航哽住了，没说话，半天，他把车停在路边，安全带一解就凑过去吻住了张泽禹的嘴唇，慢慢的，一抹咸涩在口腔化开，张泽禹怔愣的后撤，看着左航：“你……哭什么？”

左航没说话，按着张泽禹的脖子又把他按了回来，最后轻咬了一下张泽禹的下嘴唇，把张泽禹按进怀里。

左航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但格外好听——

——“张泽禹，我爱你。”

——END.

最近偏爱混蛋文学。

彩蛋是见家长。